找个饭铺子,买点像样的!”
曹炳开口道,“这玩意少爷我委实下不去口呀!”
房间之外,侧面的一排房子中。
李老歪看着曹家的亲兵小跑着出了衙房的院子,心中冷笑,“才过几天好日子这就吃不下去了?哼,你们苦日子在后头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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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阳光正美。
曹炳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门口痰盂边,打着哈欠掏出来,对准痰盂。
突然,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骤然而起。
好似鬼哭一般,哇哇哇响彻全城。
不但城中有,好似城外也有。
吓得他一激灵,直接呲了自已一脚面。
“谁家死人了?”
其他几人也从床上爬起来,纷纷惊呼。
“几位侯爷!”
李老歪站在门外,“莫慌,这是我营中的出操号!”
“出操?”
盛庸披着衣服起来,吱嘎一声推开门。
就见周围的房舍之中,大批大批的军兵,在小旗官的带领下,全副武装,整齐划一的朝外小跑。
“不但这城中,城外的军营,还有左近方圆百里的甘州六卫,皆是如此!每日都要早操!”
闻,盛庸更是纳闷。
大明军中,京营精锐才三日一操。而这肃镇,却是每日一操。
“那要是刮风下雨呢?”盛庸忍不住问道。
“一样!”
李老歪笑笑,“几位穿戴好,我带你们寻我家公爷去,早饭就在路上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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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换好衣服,又是鲜衣怒马。
被李老歪带着,随着一群黑甲骑兵,纵马朝城外而去。
一出城,众人又是一愣。
城外军营大片空地之上,一队队军士正随着歌声,整齐划一的跑步集合。
“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”
“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”
唱的是满江红,声调抑扬顿挫。
不出片刻,数千人已是阵型森严列队完毕。
唰!
点将台上,有百户官手中小旗挥舞,歌声顿时停止。
唰!
小旗一摆,数千人轰然而立,纹丝不动。
唰!
轰轰,手中长枪在手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看着那些军士们,千百人如一人一般的刺杀动作,且随着动作不断的前行,交替,变换。
盛庸感慨的看向李老歪,“练的好兵!”
“哪里,花架子!好看而已!”
李老歪一笑,“我们公爷说了,就是不能让当兵的闲着!得折腾!”
盛庸几人,眼睛好似长在了那些军兵的身上一般,一步三回头。
骑马走了许久,而后在一处山脚下下马,随着李老歪徒步沿着蜿蜒的山道攀爬。
盛庸等人又注意到,山路的一侧,都钉着木桩,其中用绳索牵连。而且路上,都砸出了台阶。
正纳闷不解,就见面前,一队队人背着满载砂石的箩筐,顺着山路的台阶,艰难的一步步的挪下来。
“都少装点!”
李老歪大喊道,“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
“这”
盛庸觉得自已脑子都不够用了,低声道,“这石头弄下来,弄哪去?”
“填坑修路!”
李老歪继续朝上走,“垒牲口圈,盖房子都用得着!”
“盖房子不是用木头吗?”曹炳满头大汗,多嘴问道。
“禁止砍树!”
李老歪正色道,“我们公爷说了,之所以西北这边穷困,就是当年西夏和大宋打仗的时候,把这边的树都砍绝了。没有树,土就养不住。”
“树和土有啥关系?”
曹炳嘟囔,“那不让砍树,城中铁匠作坊烧什么?你们在山上烧什么?”
“呵呵!”
李老歪一笑,“火油呀!”
众人闻,百思不得其解。
他们明明就在肃镇之中,可对眼前所有的一切,却都看不明白了。
而后,就听身后又是一阵嘈杂的喊